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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turday, January 3, 2015

2015:We will Ride with You

2015年首文,雖是回顧2014年底的兩項災難,也希望開啟大家對於不同文化的了解與包容。
"我們在巴基斯坦,一樣對於恐怖攻擊感到困惑與不解。沮喪與挫折也會讓我們想要離開這個國家。但我知道只有留下來與他們'鬥爭',我們才有勝利的一天" (巴基斯坦友人)
" 我從難民營中,美國人編輯小學教科書中學到他們希望我們仇恨;我到了俄羅斯,也發現他們希望我們仇恨。但現在,我理解到,真正的穆斯林,應該理解仇恨對於心靈的毒害。我們是用手建設,而不是用手摧毀" (阿富汗裔荷蘭友人)

穆斯林在荷蘭

在荷蘭,穆斯林人口占了8-9%。近代來說,除了難民外,不少穆斯林是在1960-70年代,因為北海能源產業興起,引進的摩洛哥與土耳其移民。土耳其裔的族群大,而且在歐洲鄰國也有很強的族群。這讓近幾年來荷蘭民粹運動的興起,專挑摩洛哥人下手。

荷蘭公眾對於穆斯林的反映頗為分歧,如同一個光譜:


極端反對-只要不影響我的生活就好-極端支持

"只要不要影響我的生活就好",認為穆斯林的存在無妨的荷蘭包容(tolerance)精神,是過去的主要共識。但這樣的共識在近年來受到許多挑戰,尤其是在恐怖攻擊事件出現之後。


恐怖攻擊,聖戰的不同詮釋:

在荷蘭生活的這幾年裡,遇到的穆斯林還是以"新"穆斯林為主:來求學的巴基斯坦人,難民二代的阿富汗人(俄羅斯入侵阿富汗時期),伊拉克人(兩伊戰爭),波士米亞人(南斯拉夫內戰),還有認同不斷轉換的土耳其塔塔人(在克里米亞危機中我額外認知了這個族群)。與這群穆斯林朋友交流的同時,理解到他們對於表現穆斯林的方式各有不同,然而對Jihad(聖戰)的詮釋卻出奇的一致。

聖戰一詞,多是詮釋為對於異教者的武裝鬥爭,也容易被極端穆斯林拿來作為衍生挑起攻擊的工具。但我的朋友們主張,Jihad是一種內在的,心靈的掙扎,信仰者必須不斷的與錯誤的意志進行內在反思,才會得到真正心靈的平衡。

會與他們聊到聖戰,主要是去年年底的大事:巴基斯坦校園孩童射殺案件。外界的人多半無法理解為什麼要針對孩童,他們協助我了解極端者的主張:這些人認為孩童的"心靈"已經受到了西方教育的"汙染",超越可以拯救的程度,所以透過奪取他們的生命與肉體,才能讓這些人解脫。

我的阿富汗朋友與巴基斯坦朋友,也同意"物質/肉體"不重要,"心靈"解脫才重要,的確是回教教義之一。他們對類似擊激烈反對的,是認為極端份子的對於教義的玩弄,忽略了"仇恨"是心靈最大的毒藥。
"一顆手榴彈丟向100為蘇聯士兵,有32個懦夫被炸死了,那麼剩下幾個? 這是我的難民營小學數學課本,美國人寫的。到莫斯科,他們告訴我們該將苦難,怪罪美國人。現在我清楚知道,這些"大人"們有多麼想從根底洗腦讓我們仇恨某些人。我的國家(阿富汗)還正在付出過去慘痛的代價,一切都是仇恨帶來的,而非宗教" (阿富汗裔友人)
回教教義並非主張散播仇恨。心靈上的超脫,物質的不重要性,在於多元與包容。我的阿富汗朋友,在童年難民營生活中體驗到不同陣營都希望在孩童身上種下仇恨的種子,深切記得他的外公曾對他再三提到"仇恨主義"絕對違反教義的教誨。

雪梨爆炸案與社會包容
穆斯林,從表象上經常容易分辨:比如說男子蓄鬍,女子頭巾。在雪梨咖啡館挾持事件後,澳洲推特族群發起了 #wewillridewithyou活動,就是希望不要因為恐怖攻擊事件,讓穆斯林族群在社會中感受到被孤立,並提醒公眾不要因為外表來區分穆斯林族群。

"我蓄鬍,並非是為了忠於我的族群;我蓄鬍,是想要透過表象跟內在的差距,並且透過與人們的交談和互動,讓他們相信蓄鬍並沒有定義我這個人,我們之間的良善互動才是" (伊拉克裔遜尼派友人)
相似的包容是否真的存在荷蘭社會中?我的波士米亞朋友卻有不同的看法。
"我認為我很好運,因為我外表看起來跟一般高加索白人並無二致,但我並沒有忘記我自己是穆斯林。表象上的穆斯林在這個社會中還是會受到一些不一樣的對代,而我盡量不顯現出來。穆斯林對於我來說是一種精神指引,我也試圖將這樣的精神指引帶入生活。如果朋友願意跟我談,我會說,但我不特別提出來講。"
社會包容並不容易,而光譜中的"只要不影響我的生活就好",是否潛藏了不願意接納的心情?

台灣社會中的穆斯林:比想像中的更多
台灣社會中近年來對於穆斯林的接觸,多半從外籍移工認識。去年台鐵大廳提供於穆斯林開齋節的新聞,引起了社會對於穆斯林的討論。

以晚近來說,因為甘肅軍閥馬家(回族)首任沙烏地阿拉伯大使,透過了解穆斯林的人士,維持台灣與
沙烏地阿拉伯的良好友誼。台北清真寺在1960年間的建造,1970年代跨越濁水溪的中沙大橋,都是兩方密切互動的象徵。然而,穆斯林在台灣卻不僅僅限於近代。在彰化雲林部分鄉鎮追溯傳統聚落,不少是隨著貿易關係來台的穆斯林。生活習俗雖已漢化,但從保存不能拜豬肉的習俗,以及地方耆老口耳相傳,仍然留下不少穆斯林的足跡。
除了外籍移工,不少穆斯林也開始落地生根。印尼小店,印尼餐館,在台灣許多的城市也開始出現。穆斯林在台灣社會的存在,並不會再是這麼陌生。

接觸頻繁,也代表不同族群的摩擦會增加。我們,要採取甚麼樣的包容和了解?2015年的新年新希望,從"We will Ride with You"開始,了解在台灣生活的不同族群,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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