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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day, December 12, 2011

土地徵收與農糧政策

關於土地徵收條例近期在台灣的爭議

在這兩年來比較大的土地徵收爭議在:
中科二期二林的紅豆寮, 以及苗栗大埔的開挖土機進入農田的事件.
土地的議題在台灣悄悄的發酵.

如果把台灣開發的歷史延展開來, 土地的問題一直是族群衝突之間的重點, 從台灣開始有系統的文字記載的史料裡,  土地: 代表的是農耕產出與獵場, 一直是不同族群競逐的重心.

荷蘭人為了將台灣開發成一個可以自給自足的貿易基地, 多次到中國沿海延攬中國人來台開發農田與獵補梅花鹿,與平埔各族之間有不同程度的摩擦

部分平埔族群接受了荷蘭人帶來的法制體系下, 與漢人通婚漢化, 土地移轉至下一代手上; 或者是整體族群選擇往山地或其他地區遷移, 如Favorlang跟Baborza族群的遷徙.

這是比較遙遠的歷史,

而以近代的歷史來說, 清治時期閩客, 泉漳械鬥, 雖說起因不一, 背後多半帶著爭奪水源以及耕作良田的意味存在.

日治時期對於土地資源的開發, 限制台灣農民對於自己生產的選擇以及利潤的取得. "二林事件" 就在於蔗農對於甘蔗收購價格與糖業生產公司的對抗, 催生了台灣農民組合. 而霧社事件的發生, 把資源的爭奪從平原走向了山林地區, 塞德克巴萊的片頭裡日本軍人用刀劍指著台灣山林地的影像鮮明, 也代表著山林土地資源分配/掠奪最終引發被壓迫之後的抵抗運動.

從日治時期結束之後,土地的正義並沒有隨之到來: 政府經常提在嘴邊的: 三七五減租, 公地放領,耕者有其田等措施, 並沒有在根本上解決台灣土地資源分配的問題.  土地資源的重分配, 多少伴隨著其他的經濟政策, 使農民收入沒有直接的提升. 這些土地政策是否直接對於農民受益效果, 從現今的角度回顧尚存疑慮, 而農業生產的重要物資的掌握(肥料換股制度等), 對於農民生存基礎, 國家力量仍有相當大的控制權.

而國家力量的掌握就會發生摩擦: "二林", 再次成為事件的發生地: 葡萄農與公賣局對於葡萄收購價格以及數量有數次交手. 再加上近幾年來工業區以及科學園區的發展, 在外來進口農產品價格以及工業生產所需要用地用水的狀況下, 農業幾乎遭到了兩面夾殺. 而土地的衝突也就進入了新的階段.

在追逐這個議題的同時, 有幾個直接的想法:

1.) 農業事務是跟我們如此貼近, 我們卻又離他太遙遠:

我還記得在農村再生條例的過程中, 這位農民代表對於年輕學子的陳述:
薛宏明拿著一袋進口的蓮子,「這是我來之前,特地去嘉義買的,老闆騙說是白河蓮子,但我的蓮子才剛種下去,買的價錢比七八月旺季的本地蓮子價錢還低,這要我們怎麼生存下去­。」

別說在都市長大的孩子, 我們這小時後還沾過泥土, 在花生田跟冬季休(稻)耕的菜園中玩耍長大的孩子, 對於農村的印象也都已經是如此的模糊.

農村運動的根本, 在重新建立起消費者跟生產者中間的連結.  產品品質與價格的區分, 外來產品與本國產品的差異化, 這些, 都得要消費者對於農產品有基本的認識才有辦法建立.  而農村的再生, 也絕對不是只有爭取農村發展的經費建設(自行車道跟涼亭)而已.

2.) 土地分配即將法制化, 但切身人士的發言權在哪?
土地分配從台灣的歷史上, 法制化的型態多半以民間契約的方式呈現. 而國家力量介入的同時, "國家"背後所代表的公眾利益卻多半沒有詳述. 這些利益究竟是誰的利益? 而對於最切身的, 失去土地而無法生存的農戶來說, 他們的生存權, 甚至連最基本的發言權, 在這樣的土地分配過程中卻沒有得到最適切的保障.
3.) 合理的生產體系吸引年輕勞動力以及技術的進入:真正的農業更新

最近這幾年聽到幾個朋友的故事, 他們辭去手邊的工作, 回到家鄉從事農業生產. 他們試圖用不一樣的媒介行銷, 直接針對消費者. 他們試圖改變生產技術, 提升產量跟控制品質.
然而, 具有一定經濟學認知的人都了解到, 如果要吸引新的生產者進入一個特定財貨的市場生產, 那個市場至少得不是個虧損的事業.

近幾年來我們可以看到台灣農漁業的生產, 也逐漸往企業化, 專業化的方向邁進. 而更多人關心這個議題, 更多人關心農業生產要素的投入跟價值, 才會讓農業生產轉型的速度變得更快.

這才是真的農業更新, 真的農村發展

(附註: 美國湖區農地價格YoY增長25% , 農業在最近幾年可以說是在世界幾個大的生產國家相當賺錢的事業, 美國湖區的農地吸引了更多的投資者進入. 雖然, 經歷過1980年代農產品價格蕭條的農民們並不一定打算出售他們的土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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